隨著發達國家訂單的轉移和國際關系關系的緊張態勢,原料產出和進出口都受到不小影響的印度紡織業或將在其境內迎來大變革。密切關注印度紡織業20年有余的業內資深人士Rajesh Bheda表示,由于產能有限,印度在合成材料、某些纖維、紗線和織物以及紡織相關機械方面十分依賴中國。
據悉,不包括針織機、花邊機、紡紗機等機器在內的話,印度每年會從中國進口4.6億美元左右的合成紗線和3.6億美元左右的合成面料(尼龍),以及價值超過1.4億美元的紐扣、拉鏈、衣架和針等服飾配件。Dastkar的Laila Tyabji說,“中國的機器能模仿很多紡織品的款式進行生產。像紗麗這樣的印度傳統服飾他們也能進行生產。”盡管印度各地織工使用的絲線有近80%來自中國,但巴那拉斯紡織設計師Hemang Agrawal認為,現在絲綢的主要靠越南等東南亞國家進行供應,但在印度,絲綢是發展潛力很大的本土產業。他表示,“中國產的絲線對印度紡織業是很重要,但是印度本土產的錦緞和越南產的絲線讓印度服裝制造業有了其他選擇的余地。”
印度絲綢出口促進委員會(ISEPC)表示,印度不僅是第二大生絲生產國,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絲消費國。ISEPC高級主管Sanjeev Kumar說,“過去五年,印度本土生產的絲線數量逐漸增加,相應地降低了印度對中國等國家進口絲線的依賴。”ISEPC稱,為了減少印度對進口絲線的依賴,印度紡織部正在推進“Silk Samagra”的項目,以期提高印度產的絲線質量和產值。
另外,隨著美國停止了新疆(占中國棉花產能幾乎80%)棉花的進口后,印度的棉花出口量也有所上升。印度一從事紡織品和服裝咨詢公司的老板Bheda說,“如果說中國占了全球棉花消費的30%左右的話,其中大約25%的棉花來自中國新疆。(美國)停止從中國進口棉花使得印度產的棉花受到更多關注。印度對孟加拉國和越南的紗線出口可能也會隨之增加,”此外,紡織行業的專家們在接受外媒采訪時一致認為,限制中國紡織品和服裝的進口對印度紡織業來說是個好兆頭,因為中國一直在以極低的價格向印度進口大量產品,限制了印度制造業的發展。印度紡織業專家Agrawal表示,限制中國紡織產品的進口可以使得全球市場更加關注印度紡織業,并給予其好評。對此,ISEPC的Sanjeev Sharma說,印度的幾家主要服裝出口商已經開始接到比以往更多的訂單,或是正在與加大從印度地區紡織產品采購量的大型國際采購商進行合作確認。
盡管印度紡織市場規模龐大,但在全球市場上仍在苦苦掙扎。由于越南是世界第三大服裝制造商,孟加拉國在過去五年里也其服裝出口從260億美元增加到330億美元以上,印度的出口卻一直停滯在360億美元左右。數據顯示,2019-2020財年,印度紡織品出口下降了5%。此外,根據Crisil Research的數據顯示,由于疫情的爆發,印度的服裝出口可能會下降30-35%。
作為一個服裝出口國,印度在過去10年里并沒有像孟加拉國和巴基斯坦這樣的鄰國取得顯著的進步,Bheda說,越南市場已經開始吸引那些不準備在中國進行投資的國際企業。“哪怕是在疫情期間,中美貿易摩擦最大的受益者國家還是越南。越南吸引了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其他國家的投資。此外,孟加拉國也被行業視為(比印度)更令人想投資的市場。”
NIFT的Agrawal說,“印度對美國的出口確實會增加。但它不會增長到所有暫時不準備在中國投資的市場份額都轉移來印度。其他國家也會比印度受益更多。” Bheda對此也表示,“不像建廠獲批手續及時長較短的越南,在印度的行政程序中,獲得相關批準需要更長的時間。建立新工廠非常耗時很消耗投資者的耐心和信心。”
另外,印度紡織部的秘書長Ravi Capoor表示,印度政府正在推行一項新政,來促使印度的人造纖維成長為國際領先的行業。印度政府分析了40大人造纖維(MMF)產品的出口數據,發現印度在全球1500億美元的總市場中所占份額微乎其微,僅占了0.7%。同樣,在10大技術性紡織生產線中,印度僅占全球1000億美元市場總規模0.6%的份額,與政府立場相呼應的是,Tyabji表示,很少有國家擁有印度所擁有的傳統技能,也沒有熟練的技藝來制造這些傳統產品。他說,“從本質上講,手工制作的產品的生產過程是緩慢的。鑒于全球市場對綠色工藝和慢時尚的興趣與日俱增,相比把這個當成制造短板,我們應該將這一點作為優勢加以推廣。(以此來吸引投資)”
(來源:印度咖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