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想成為一個地區的淘寶或是拼多多,而印度電商市場的潛力、環境,能夠讓我們達成這樣的目標,這就是我們立足印度的原因。”Club Factory CEO樓云告訴雨果網。
從“爆款易”轉型進軍C端市場,短短幾年的時間,Club Factory平臺就覆蓋29個國家,上線千萬級的SKU。在今年疫情爆發前,注冊用戶更是突破1個億,一躍成為印度排名前三的電商購物應用。而隨著印度政府對于電商平臺的政策限制以及當地疫情不明朗的發展走向,雖然Club Factory在印度市場面臨不少困難和挑戰,今年的疫情也帶來一些不確定性,但Club Factory更多看到其中并存的機遇。
Club Factory CEO樓云
印度電商市場已經臨近爆發點
“超5億的互聯網人口,相對并不激烈的電商競爭環境,印度電商未來可期,且非常適合Club Factory的發展模式。”樓云講道。
從市場需求來看,盡管印度擁有5億的互聯網人口,但印度人使用電商的比例較低,且增速非常快。
根據Forrester統計顯示,印度網民數量從2018年起每年增加1個億,2021年達8.29億,并預計網購人口2025年將達2.2億。數據顯示,到2023年,印度電商收入預計將達到622.84億美元。而更大的潛力在于,在印度13億人口中,還有2/3的人口還未接觸到互聯網,這也意味著印度電商市場未來極大的增長空間。
樓云表示,以歷史的經驗來看,互聯網在一個市場的發展規律,一般都是工具類、社交類、娛樂類互聯網先普及,如Tiktok、Youtube、Facebook等,等到互聯網市場發展到一定的成熟度,電商、線上購物便會順勢而起。
“近兩三年由于社交媒體的發展,印度的移動互聯網普及率大幅提升,我覺得印度電商市場已經臨近爆發的時間點。”
包括亞馬遜、沃爾瑪、Flipkart這些世界巨頭企業,肯定也是看到了印度電商市場未來的發展潛力,所以近幾年在印度市場大力投入。
雖是巨頭必爭之地,但樓云認為,當前印度電商市場競爭并不激烈。他將印度電商平臺,劃分為標品電商平臺和非標品電商平臺兩大類,GMV是一個重要的判斷指標。他表示,如果一個平臺60%以上的GMV都是來自手機等標品產品的銷售,那么這種平臺便可以認為是標品電商。比較典型的比如京東,而其對立面的淘寶、拼多多就是非標品電商。當前印度電商市場,這種標品電商競爭是比較激烈的,比如亞馬遜、Flipkart,而在長尾商品、在非標品電商平臺競爭比較小。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像淘寶、拼多多、Wish這樣的非標品電商出來,所以Club Factory就要當這頭一個。
“在印度市場的非標品電商里,Club Factory其實并沒有對標的平臺,更確切的來說,其實Club Factory直接的競爭對手,是線下的零售店。包括我們做用戶訪談的時候,也收到這樣的反饋。就像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淘寶的競爭對手并不是京東,大家買手機習慣性的上京東,買雜貨還是去淘寶。兩者直接并不是一個你死我活的競爭關系,而是有一個共存的狀態。”
印度市場不友好的挑戰
印度市場當然不是十全十美的利好,除了那些亙古不變令人糟心的物流、支付、清關壁壘。去年印度政府又針對電商平臺出臺限制政策,此外當前印度的疫情形勢也同樣令人擔憂。
“無論是提高關稅,還是其他的政策收緊,印度政府的電商政策,其實更多的是針對自營電商,如亞馬遜、Flipkart這種‘京東模式’的限制,反而對于非標品的這種全品類的平臺模式,印度政府實際上是持鼓勵態度的。”
樓云以阿里巴巴為例,其平臺的模式,在國內其實帶動了相當長的產業鏈條,同時也解決了大量的就業崗位,促進了經濟的發展。而Club Factory在印度的定位和阿里一樣,一方面可以給其本土進行大量的投資,促進當地經濟的增長;另一方面大量的印度當地賣家的入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就業問題;除此之外,印度當地的貨源給Club Factory供貨,當地實體產業也能得到實質性的發展。
雖然Club Factory的平臺模式,并未受印度電商政策的影響,但疫情爆發帶來的連鎖反應,確實給其帶來了不小的挑戰。
“國內疫情爆發時,我們國內的供應商很多都停工斷貨了,導致我們無貨可賣。好在我們還有海量的印度本土供應商,所以那段時間都是印度的供應商在賣;國內慢慢恢復了以后,印度又受到疫情的影響,印度政府索性出臺了‘Lockdown’政策,禁止電商的運營,我們的業務實際暫停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大概在5月份,電商才被允許繼續運營,所以順勢5月份業績也有一個非常強勢的恢復。”
樓云強調,無論疫情如何變化,Club Factory始終都是專注于”提供性價比更高的商品給消費者”這一件事上,并沒有特別的去做其他大的方面的戰略調整。
以全球經驗來看,疫情其實會讓更多的消費者去使用電商,無論是美國、歐洲還是東南亞都是如此。可能總體的零售額度會下降,但更多的是對線下實體店的影響。根據今年一些投行給印度市場的預估來看,其實零售消費不會跌很多,或者說下降的非常有限,但是電商份額肯定是會上漲的。所以,Club Factory對此也并不擔憂。
Club Factory未來的展望
作為中國跨境出海企業的標桿,很多人愿意把Club Factory 、執御、以及SHEIN放在一起比較,其實三者各具優勢。與執御相比,Club Factory與其聚焦的市場不盡相同,前者優勢在中東,后者優勢在印度; 而與SHEIN相比,兩者模式又大相徑庭。SHEIN聚焦品牌,Club Factory聚焦平臺。
不同的市場、不同的模式,這沒有優劣、對錯之分。不同的企業基因,適合不同的路。比如說做平臺和做品牌,這是兩種不同的生意。做平臺模式的,肯定是希望更多的賣家來開店,更多的產品、貨源在平臺上供應,賣家自己去運營在平臺的生意;而品牌模式,就要更加對供應鏈負責,更加關注產品的設計。除此之外,兩者在資金賬期、目標市場、關注點上也都有一定的差異。比如平臺的賬期資金壓力會比品牌模式更小;平臺聚焦的市場會更加垂直,品牌的市場拓展更廣;平臺更以用戶為中心,品牌更加重視供應鏈。如SHEIN在快時尚領域的供應鏈、設計能力,就是其非常核心的競爭壁壘。
“Club Factory 其實也是一個供應鏈驅動的公司,我們前身就是給出口貿易工廠做數據分析的。也正是我們供應鏈端的優勢,奠定了我們當前在印度市場的地位。”
樓云表示,作為一家中國企業,Club Factory 在與印度本土電商企業的相比,本土化的優勢可能并不突出,但是依托中國強大的供應鏈,商品的豐富度和商品的價格優勢,是其最大的競爭力。印度消費者也正是看重這兩點,所以愿意去下載Club Factory的APP。
據了解,Club Factory不僅是印度市場排名前三的電商平臺,同時Club Factory APP的下載量也一直穩居APP Annie Google Play印度電商榜單的前列。而據樓云透露,Club Factory在印度市場的推廣,主要通過Facebook、Google這兩個渠道,其中Facebook占到一半以上,Google將近一半。而隨著Club Factory在印度市場知名度的進一步打開,平臺自然流量占比也與日俱增,目前已經高達60%以上。
“供應鏈的優勢,給我們帶來的網絡效應,以及海量的用戶基礎。而海量的用戶又會持續的吸引更多的賣家,形成良性的循環,這將是我們在2020年下半年,甚至未來幾年最大的競爭優勢。”
提及下半年Club Factory的規劃部署,樓云表示,從平臺的邏輯來說,還會持續的優化、加強平臺強勢品類,比如說服裝、電子品類,同時也會大幅提升平臺的弱勢品類如家居、美妝的建設,一以貫之的去給消費者提供更具性價比的產品。
“我覺得任何一家公司都是一樣,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適合去大幅調整自己以前的戰略。一個戰略的實施通常也是需要連續的,比如長達5年、10年的去持續投入,去不斷的加強這件事情,所以即便疫情還在發展,盡管國際形勢還不明朗,但我們始終都會堅持我們的運營理念,持續的擴大我們的優勢。”
(文/雨果網 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