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歐洲市場無甚起色,而新興市場——中國也不給力,頭腦靈活的時尚品牌開始找下一個市場。除卻地理上曾被忽視的巴西、墨西哥等南美國家,原本鮮有人問津的穆斯林市場竟也令他們躍躍欲試。
全球信奉伊斯蘭教的穆斯林今年7月17日正式結束為期一個月的封齋期。相傳真主是在希吉來歷的萊買丹月即九月,將《古蘭經》降于鄰近的天上。因而,伊斯蘭教規定,9歲以上的女性和12歲以上的男性穆斯林,每年齋月都要封齋一個月。在封齋期間每天只在日出前1小時和日落后1小時進餐。
在這段期間里,就連旅游勝地迪拜的餐廳和咖啡館都門戶緊閉,但越來越多的設計師和時尚品牌卻想著把一年一度的齋月變成和圣誕節一樣的購物節。
就當大多數人認為穆斯林與時尚并無瓜葛時,DKNY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在2014年推出齋月女裝膠囊系列。今年6月,Tommy Hilfiger跟進發布“齋月系列”。時尚設計師、制造商和零售商,例如Net-a-Porter、Zara、Oscar de la Renta、Mango,都針對這一節日主題推出相應的產品線。
優衣庫則是另一個先行者。這家日本快時尚公司在今年7月3日發布了全新系列Hana Tajima LifeWear,不過僅在部分新加坡門店和線上有售。這位叫做Tajima的穆斯林時尚博主設計出寬松的女士襯衫、半身裙和連衣裙,并配有一些傳統的穆斯林頭巾。
“全球的穆斯林非常年輕,人口數量增速極快。”《穆斯林時尚:當代文化風格》一書的作者Reina Lewis認為這些特點讓他們成為非常重要的消費人群。” 美國調研中心皮尤(Pew)預測,全球伊斯蘭信眾人口到2050年時將與基督教徒不相上下。
除了暴漲的人口,穆斯林的消費能力同樣不容小覷。來自湯森路透(Thomson Reuters)近期的一份報告顯示,全球穆斯林2013年花在時裝和鞋子上的開銷達到2.66億美元(約合16.51億元人民幣),比日本和意大利兩國時尚消費相加還要多。報告還預計這一數字到了2019年會飆升為4.84億美元(約合30.05億元人民幣)。
而在籠絡穆斯林消費者之前,時尚品牌更早地嗅到南美洲國家的商機。站在墨西哥最富裕的街道馬薩里克總統大街上環視一周,會看見Bulgari、Gucci 、Prada之類的奢侈品牌云集。
早在2012年,珠寶品牌Tiffany管理高層就對墨西哥寄予厚望。區域經理Andrea Artigas在接受時裝商業報道(BoF)采訪時稱,公司會加大這一地區訂婚系列的投資。價位2萬美元到10萬美元(約合12.4萬元人民幣-62.08萬元人民幣)的婚戒在當地成為銷量最好的產品。
對于品牌而言,墨西哥的扣繳稅款與進口稅都低于拉丁美洲較早發展起來的國家——巴西。歐萊雅墨西哥奢侈部總監Raul Romo舉例,某些美妝產品在墨西哥售價100美元(約合620.85元人民幣),但在巴西則要貴50%。
在他看來,國際品牌爭相入駐還基于消費者的熱情。不少涌入墨西哥海邊度假村的全球旅客正在催熱時尚和奢侈品市場,其中不少游客來自巴西。
事實上,巴西這個在2014年承辦世界杯的國家更早一步迎來時尚品牌的關注,而人們對于當地奢侈品的“貢獻”在世界杯期間達到高潮,不少球迷在看球之外的閑暇時間搶購奢侈品。
早在7、8年前,隨著巴西當地商業地產迅速崛起,奢侈百貨取代了中高階層原先習慣的高街。Hermes在2008年就踏進巴西市場,并在圣保羅Cidade Jardim百貨開出第一家門店。而它的鄰居有Chanel、Prada、Louis Vuitton、Dior、Emilio Pucci、Jimmy Choo等奢侈大牌,與如今全球時髦的精品百貨別無二致。
其背后的因素也相當容易理解。得益于石油資源,巴西的高凈值富翁人數近年來不斷上升。盡管當地奢侈品稅收較高,他們仍舊傾向于在國內消費。負責組織圣保羅時裝周和時尚里約的Luminosidade公司總監Garcia Cabral 解釋說:“巴西人還是比較害羞,在國內購買奢侈品讓他們感到更自在,可以說葡萄牙語(母語)。”
在進軍巴西和墨西哥后,許多時尚品牌主管將目光放在南美的第三大經濟體哥倫比亞。《Vogue》墨西哥和拉美版總編Kelly Talamas解釋說,大約在2009-2010年,LV、Maxmara和Hugo Boss作為試水者進入哥倫比亞,而當時無論對于投資人,還是國際品牌而言,這都是尚未開墾的一片處女地。
隨著當地社會治安愈發健全,奢侈時尚品牌紛紛走進這一市場。Dolce & Gabbana、Burberry和Tiffany等品牌近年來開始在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占領高地開設門店。他們瞄準的是約5萬名的哥倫比亞千萬富翁。